第五十章 泰山压顶(2/3)

岩瞄过几眼,不过,确实仅仅是“瞄了几眼”,而且,那几眼,都瞄在了第一张纸上,并不敢多看,便匆匆过大久保利通这儿来了;而那几眼,只给大山岩留下了一个“词锋凌厉”的模糊印象,具体的内容是些什么,并不了然。

大久保利通终于看完了信。

室内一时无语。

过了片刻,西乡从道和大山岩清清楚楚的听到大久保利通低低的、缓缓的吐出了一口长气。

兄弟俩虽然心急,却是谁也不敢开声。

又过了一会儿,大久保利通将那几张纸归拢一下,然后,轻轻向前一推,“你们也看看吧!”

声音平静。

但是,西乡从道和大山岩都听的出来,这种平静,是一种努力抑制的平静。

西乡从道赶紧拿起了信,大山岩也凑了过来,哥儿俩一起看了起来。

这一回,西乡从道的反应,同看大村益次郎的信的时候,也不一样了。

看大村益次郎的信,西乡从道时不时的发出“咦?”“哦!”“嗯?”一类的声音;这一回,由始至终,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并不是没有触动刚好相反,此信给西乡从道的震撼,远过于大村的信;而震撼过甚,犹如泰山压顶,压的什么声音也出不来了。

大山岩的情形亦仿佛。

当然,以大山岩的脾性,看谁的信,都不会大呼小叫的。

大村益次郎的信,部分内容,虽多少带一点的讥嘲的意味,但整体上来说,语气还算温和,而且,由始至终,是出以一种“故人”的规劝的口吻;而这封信,何止于“词锋凌厉”?根本是居高临下,厉声痛詈,由始至终,一副“严谴”的架势!

一开篇,几乎没有任何寒暄,也不摆任何的证据,便直斥萨摩藩为西本愿寺“乱法”的幕后主使,并指萨摩藩之“不逞之图”,不止于“乱法”,更要“乱国”!

然后,以极诧异、也极轻蔑的口吻说道:

“不意长州殷鉴未远,血迹犹存,乃有后来者自投汤镬,再蹈覆辙?噫吁!始信世上有自残以求利者,攘夺於毫毛、颠於渊哉!”

明方孝孺《祭赵希颜》一文中,有“彼狡之蚩蚩,急营利而自残,始攘夺於毫毛,卒颠於渊”之语,这是一篇很冷门的文章,大久保利通是晓得的,西乡从道、大山岩是不晓得的,不过,也不需要晓得什么出处,望文即可生义,再结合上下文,“自残以求利”,“攘夺於毫毛、颠於渊”云云,是个什么意思,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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