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4）

刻之后，醇厚的声音淡淡响起，没有明显的欢乐，也没有被拦在外面的怨气，只是安静地问道，“大夫来看过了吗？”

“姑娘受了一些小伤，不过都没有大碍。”侍女乖巧地答复。

“哦。”燕洵答了一声，又问道，“晚饭吃了什么？”

“只喝了小半碗白粥。”

燕洵默默点头，“她晚上兴许会饿，你们备了饭菜温着，精力点，别睡逝世了。”

“奴婢知道了。”

燕洵站在廊下，身影萧萧，外面的气象那般冷，风雪在地上打着旋，往返游荡着，月光蒙蒙，照出一片白地。他站在那光影中心，略略低下头，对着紧闭的窗子轻声道：“阿楚，我走了。”

小风刮起，吹起男人鬓角的墨发，燕洵转过身子，抬步下了台阶，抬脚很轻，落足却有些重。

外面的人渐渐走远了，楚乔躺在床榻上，天边冷月如钩，似乎仍然是多年前盛金宫中的那一弯，光影寥落的莺歌院里，有残红色的血滴在指缝中，孩子漆黑的眼如同闪亮的星子，眼白殷红地拧着眉，凉意从心底冒出来，像是缠绵的水。岁月阔别，人心却不曾消失，而转变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她忽然变得忙乱起来，一把掀开被子，也不披衣衫，赤着脚就奔出内室，砰的一声将门拉开。大风猛然刮起满头散乱的青丝，侍女们齐齐尖叫一声，来不及阻拦，一身白色软衫的女子就已奔出院落。

“姑娘！”侍女们惊恐地追在后面，声音那般大，惊动了前面行走的男人。

然而刚刚回过火来，一个纤细的影子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那般用力。燕洵脚下微微一踉跄，面上却是满满的惊喜，然而触手所及，却是单薄的衣衫，燕洵眉心一蹙，轻斥道：“阿楚，怎么穿得这么少就跑出来？”

楚乔不语，只是伸出双手牢牢地抱住男子的腰身，将额头逝世逝世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熟悉的味道回荡在鼻息之间，热和得让她几乎想要睡过往，眼眶湿润，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润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她抬开端来，眼眶通红，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男人素衣长眉，仍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孔，只是却多了几分风尘和疲惫。阵前忽然拔营回撤，犯了兵家之大忌，要熬费多少的血汗和精力，才干安然无恙，并且迅速回到燕北？这些事情，都是她所不知的。

“你回来了？”

燕洵微微一笑，嘴角温软，将所有的疲累、辛苦都逐一掩盖下往，只是静静地点头，“你在这里，我不会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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