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4）

子，她一个人走进了那座金碧光辉的寝殿。

金灿灿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紧抿着唇，穿过重重帷幔。殿里那般热，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她的弟弟躺在宽大的龙床上，脸孔惨白，眼睛却明亮得惊人，他平躺在那里，眼窝深陷，两颊乌青，唇皮干裂，头上是殷红的血。

眼眶忽然那般热，纳兰红叶却生生地止住了，四面八方都是叵测的眼力，她的手有着稍微的发抖，想要伸出手往，却不知道该触碰哪里，只得轻声地唤他，“煜儿？”

天子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火来，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竟是畏缩和畏惧的，声音那般哑，却还在试图解释说：“皇姐，我……我还没写完……”

眼睛一热，险些落下泪来，纳兰红叶坐在床榻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轻声说：“不用写了，以后皇姐再也不罚你了。”

“真的吗？”年轻的天子眼神陡然焕发出浓郁的光荣，他开心肠追问，像是一个健康无病的人一样，“真的吗皇姐？”

恍惚间想起多年前，父亲逝世的那一刻，纳兰红叶心底是大片大片冰冷的凉，她抿紧唇点头，“嗯，皇姐说话算数。”

“那太好了！”天子平躺回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床顶的帷幔，层层叠叠，绣着金色的蟠龙，龙爪狰狞，像是吃人的怪兽。

“那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可以……”他毕竟没说出可以什么。天子眼神异样，他的一生之中，似乎从未有过如此炯炯的眼力。

他直愣愣地梗起脖子，脸孔激动而潮红，他使劲地抓着纳兰红叶的手，想说什么，却似乎被鱼刺卡了喉咙一样，只能发出破碎的气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太医们顿时冲上前来，人群黑压压地在眼前乱晃，从小就陪在天子身边的小太监哭着跪在地上，大声叫道：“皇上！皇上！”

“皇上要说什么？”纳兰红叶猛地转过火往，眼眶微红，对着那名小太监说道，“你知不知道？”

“公主……”小太监跪在地上，似乎被吓傻了，答非所问地哀声哭道，“皇上爬上怡乐殿顶，说是想看看宫外是什么样子容貌，皇上说他从来没有出往过，皇上……皇上……”

哀伤从胸口溢出，像是冰冷的雪，涌遍全身。太医们一团忙乱，纳兰红煜脸孔通红，仍然在沙哑地重复着，“可以……可以……”

纳兰红叶一把捉住天子的手，“煜儿，等你病好了，皇姐就带你出宫！”

一丝喜悦顿时划过天子的眼睛，他闭上嘴，眼神明亮地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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