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4）

撇嘴，笑眯眯地说道，“少爷在房里看书呢，看了大半个晚上，也没吩咐落锁，也不睡觉，我这才敢在这等着你呢。”

楚乔点了点头，就要往诸葛玥的房中走往。寰儿急忙拉住她，说道：“少爷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什么人惹了他赌气。这么晚了，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左右少爷也没吩咐你回来往轩馆。你先往歇着吧，我往告诉少爷就好。”

楚乔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往。

寰儿急忙跑进轩馆，说了几句就出了门。

楚乔是轩馆内的大丫鬟，房间紧挨着主院，孩子刚刚走到门前，还没推开门，就见身后的房间灯火一熄，顿时陷进一片黑暗。

楚乔有些愣，半回着头看向诸葛玥房间的方向，随着这最后一盏灯火的熄灭，整座诸葛府都陷进了沉睡之中。楚乔在回廊上站了许久，夜风吹来，楚乔轻轻地抽动鼻翼，似乎仍能嗅到地底的血气。

似乎刚刚闭上眼睛就做了噩梦，诸葛玥醒来的时候，外面刚刚敲响第三声更鼓。更夫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软绵绵的尾音，在安静的夜里婉转地飘了好远。

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自己仍在梦里。梦里东风和煦，桃花壮丽如虹，母亲的手温柔得像是温泉里的水，柔柔地穿过他的发，为他梳就一个爽利的发髻。可是转瞬间，严冷的空气便如刀锋，密密麻麻地侵袭而来，让他猛地苏醒过来。

他坐起身子，月白色的寝衣已经被汗湿了，窗子没有关严，夜风顺着缝隙吹在身上，又冰又冷。床边小几上的茶壶已经凉了，几块桂花糕摆在青花白瓷的小碟里，即便是隔得这样远，仍然可以嗅到那清淡的香气。他没了睡意，便披上外衣，携了一支长箫，推门走了出往。

外间伺候的小丫鬟睡得正香，丝毫没被他惊动。他信步走着，推开房门，只见院子里有大片雪白的月光，月光透过花树洒在地上，有斑斑驳驳的剪影，像是凭空下起了雪，到处都是那种温和的光芒。夜里的风有点凉，吹起他的衣袖，呼啦啦的，像是蝴蝶的翅膀。跨出院子往东往，迎面就是大片大片的梅，红粉浅白，交杂在一处，连风里都带着香甜的气味。

这座大宅，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这样安静，没有了那些嘈杂的声音，天地安静得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寻了一处高亭，沿着斑驳的石子路一路往上，夜里刚刚降了霜，路有些滑，他垂着头走得极慢，似乎在看着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

“四少爷？”

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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