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4)

的两个孩子吃惊地看到那个身份崇高的魏阀少将对着苍茫的大地忽然下跪,向着那些逝世往的生灵沉重地叩首,然后翻身上马,爽利地奔跑而往。

许久,大雪仍然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孩子挪动已经冻僵的手脚,摇摆地向前走往。

“你干什么?”燕洵一惊,愕然地站起身来。

孩子转过火来,面色沉静,眼神却有锋利的冷芒在凌厉地闪动,“我是下流的种族,身上流着卑贱的血,你我本不该站在一处,既然不同路,不如早点分道扬镳。”

冷月哀凉,孩子的身影那般幼小,可是燕洵在后面远远看着,却陡然感到她脊背挺拔得可以撑开这个腐烂的天地。大雪如棉,雪地上一行脚印渐渐拉远,向着大夏帝国的心脏,笔挺而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逝世骨。就在大夏皇朝口口声声说无钱供养异族流民而痛下杀手的时候,内城的拾花酒市里却歌舞升平、香风阵阵,一派纸醉金迷之色。美人腰肢如柳,肌肤如玉,娇声媚笑,玉臂丰乳,“辛苦”了一天的大夏元老们,在这里卸往了白日里的儒雅衣冠,放浪形骸。

门外积雪树挂,丝绦飘扬,各色彩灯高燃,上元佳节,举国同庆,包含这些浪迹风尘的女子。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忽然踏碎了魏阀大家长魏光的胭脂美梦,雪白长须却仍显清俊的耄耋老者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挥手屏退了身前身后缭绕着的十多名艳妆女子,女子们闻言齐齐整好衣衫,半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地跪退而出。

魏光端起茶盏,深吸一口吻,缓缓地靠在软榻上。

香炉里香气袅袅,团团熏香在上方轻轻飘散,形如细龙,竖直而上,隔着它们看往,一切都显得有几分迷离。

房门外响起了下属恭敬的声音,“大人,舒烨公子来了。”

也该来了,老者眉梢淡淡一挑,比他预计的早了点,白白糟践了玉娘的一场操心谄谀。老人声音低沉,缓缓说道:“让他进来。”

房门侧开,一身样式简略,朴素到几乎不像贵族该有的月白色长袍闪进拾花酒市的天字第一号包厢,舒烨少将面色阴森,没头没脑地开口道:“为什么?”

魏光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双眼微眯,看都没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见到长辈不知行礼,这是我这么多年教给你的礼貌吗?”

魏舒烨眉头轻蹙,墙角的烛火噼啪爆出一丝火花,时间静静流逝,年轻的少将终于低下头往,“叔叔。”

“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分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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