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4）

权高位。我杀了很多人，我离我的理想更近了。”

燕洵仰头饮下一杯烈酒，又倒了一杯，平举身前浇在地上，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父亲，我必不会像你一样。”

燕洵长身而立，转身离往，衣衫的下摆扫过大殿上渺小的尘埃。他步伐矫健，冷静冷静，每一步都是那样坚定，烛火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映出那么那么长的影子。在他身后，是燕北历代忠烈的灵位，有他的父母兄长，也有列祖列宗，更有对燕北做出贡献的忠臣将领，乌先生、羽姑娘、小和、缳缳、边仓、兮睿、阿都，甚至还有为保北朔而亡的秀丽军将领，乌丹俞、风汀……

那么多双眼睛，在烛光深处静静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大殿，一步一步离开这逝世者的安息之所。

他的步伐是那么稳健，没有一丝迟疑和懊悔。

迎面的风冷冷吹来，燕洵的眼睛漆黑如墨，他想起了离开真煌的那一晚，阿楚义无反顾地回往营救被围困在帝都内的西南镇府使全部官兵，也许从那一刻开端，他就已经预感了本日的结局。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理想和信仰，无法协调，所以必定会渐行渐远，走上不同的道路。

任何理想的达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他付出的代价，就是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无力的感到一丝丝蔓延上来，他却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狠狠地压了下往。

阿楚，当你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这一生注定不能追随于我，你是注定要行走在光明之中的，而我将毕生脱离不了这尸山血海。我无法伴你高飞，所以便想要折断你的翅膀将你留在身侧。如今，我终于还是失败了。

“阿楚……”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缓缓响起，像是冷冽北风中穿梭的一丝白气。男人站在大殿门口，森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有着诡异的苍白。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表情那般安静，眉心却淡淡蹙起，隆起一汪雾霭般的沉静。

“阿楚啊……你还回来吗……”

冷月如霜，被云层轻飘飘地掩住半边，回回高尽，飞鸟难渡。他站在山巅之上，缥缈的眼力扫过整片燕北大地。他静静地想：也许，她是不会回来了。

“陛下！”阿精一把推开了侍卫的阻拦，踉跄奔来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陛下，救救姑娘吧，龙吟大雪封门，大夏围困已有多日，姑娘快要撑不住了。”

燕洵没有说话，看着眼前巍峨的群山，似乎陷进了深深的沉思。

“陛下，姑娘追随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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